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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rain2 于 2009-11-8 01:46 编辑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wn3SaqRnpcw
首先说点题外话,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好,直接导致我可以反复看同一篇小说数次且每次看都很新鲜.于是这篇小说就被我看了又看,这个和我同样岁数的作者就在那些同样沉沦的年代同样混乱的城市里和我们这些同样落魄和迷茫的孩子们同样发生着各自的故事.也许我们会擦肩而过,也许我们素未谋面.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经历的属于各自的人生,都有着许多无法言说的秘密.
rain2
转载自 MOP 作者 来自子宫
西安大学城旅馆里的破事
很多年以后,当我失望的从女人的胯下拔出软趴趴的阴 茎时,我都会想起我的父亲说的话。他说你迟早会栽在女人的阴 道里。那时候我才十二岁,父亲的话是用关中方言说的,其中阴 道两个字的发音很奇特。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没见过他所指的东西,但突然全身就颤抖了一下,莫名的兴奋了起来。我一兴奋就想笑,于是我笑了,我的父亲一个耳光把我刚长全的牙齿煽掉了。二十岁的时候,父亲当时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我不得不感叹他独到的眼光,因为我确实倒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十二岁的时候,我的父亲还是个本分的农民,我们还生活在长安区的茅坡村。全村只有一辆小巴到市区,每天都是挤得慢慢的。男人的下面顶着女人的屁股,女人的胸部挤压着男人后背。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其中的乐趣,下面顶着女人的屁股时妙不可言。我挨打的那一回就是因为我突然之间射出了一股东西,天啊,我以为是尿失禁了,毫无征兆的就流出了一股东西,全身还颤抖了几下。我得补充一点,我那玩意比较大。前面的女人大概感觉出了什么,惊讶的尖叫了起来。那个刚生完娃的女人大呼小叫,说“我CNM),这么X L。”我那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耳光就煽了过来。全车的男女都笑了,只有女人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证明她的清白。后来事情传到我老爸的耳朵里,回家的时候我的门牙就被打掉了。挨打以后的很多年我都觉得委屈,我常常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每每这样想来就头疼,我一喊头疼我的母亲就开始轻轻的叹息,那叹息沉甸甸的打在少年波如蝉翼的心灵上。我受够了这样的叹息。于是我总想着有一天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我的父亲对我的失望之情洋溢于表,我们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大。
很多事情永远都无法预料,就像我年轻的时候根本不曾想过我们村的土地会北征收,西部大学城会坐落在我们村。我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全村一夜之间成了西安的市民。于是我的父亲像所有村民一样争分夺秒盖了几幢豆腐渣房子,没过几个月便拆了,拿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补偿款。拿着这笔补偿款,家里改了个小旅馆,买来了洗衣机,电视机,麻将桌,开了个台球馆及成 人用品店,日子陡然富裕起来。我那个时候已经不想上学了,在学校和别人赌 博输了一笔钱。我的父亲叼着根烟跑到学校当着全班人面扇了我一个耳光,他说“额贼你妈。”我恨死他了,我在心里说,你回家贼去,丢人现眼。总之就这样我被带回了家,成天无所事事,惶惶不可终日。
事情很繁杂,真正要说出来倒不知从何说起。大学城旅馆里的破事情与几个人有关,我,阿紫(真名隐去),和她的男朋友小宋以及若干大学城学生。先从我被父亲从学校扭送回家讲起吧。我被带回家以后,成天无所事事。我的父亲要我打理十多间房间,用他的话说是让我尝一下生活的艰难。我的母亲也支持这一决定,她说多和大学生接触,多向人家学习,希望我早日觉悟。我干了一段时间,工作索然无味。无非就是登记来客,给客人端茶倒水,顺带提供些成 人用品及黄 色书刊。这样干了几个月,我简直无法忍受了,而是带上平时积攒下来的私房钱离家出走了。不怕大家笑话,所谓的离家出走不过是坐上600路公交从长安区到了市中心,成天在小寨、雁塔一带漫无目的流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出入一些录像厅,成天躺在脏兮兮的沙发上看通宵录像。那些录像厅通常有两块屏幕,小一点的屏幕放的是武侠片,与之相连的音响在大街上发出嘈杂的打闹声。不过这只是遮人耳目的东西,实质上像我们这样的老手都知道里面还有一个大屏幕放的全是赤 裸裸的黄 色电影。我喜欢坐在第一排慢慢欣赏,一边琢磨一边做着笔记。那些笔记上圈圈点点都是各种动作的草图,下面有些还附有点评,比如说创意很好,难度系数大等等。半个月下来我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已经用去二百多页,这样下来对那些所谓的招式难免感到厌倦,而且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盘算着该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了。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回去面多我老丢那张抽象的脸。我和阿紫就是这样认识的。
我出去找工作的时候,身上只剩八十块钱了。于是我到了一个中介机构碰碰运气。里面比较冷清,与我一样找工作的还有一个比我稍大的女生。短短的头发,一根根显得桀骜不驯,但脸庞却又极为精致,温和的表情,淡定的让人觉得那温和的眼神后面就是无限的哀伤。我们各自交了五十块钱,被告之三天后一定帮我们找到兼职的机会。出门的时候,我向她笑了一下,她还是那样,淡淡一笑。三天后,我们又见面了,不过那个中介机构大门紧闭,卷帘门上用毛笔写着个大大的“拆”字。我们感到莫名其妙,旁边卖水果的阿姨说他们从来就是打一枪换各地方,没有固定场所,收了钱就闪人。我有些愤怒了,我说你早知道问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说着说着就差点吵了起来,后来还是那个女孩过来把我拉走了。自然而然的我们并排走在了一起。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五十块钱有多重要,只是觉得刚出门就被人骗很可恶,于是一路上我愤愤不平,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骂个不停。过了一会,我又觉得开心起来,说不出来的开心,大概是觉得这五十块钱物有所值了。她一路上还是那样,不大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聊。我们沿着翠华路往雁塔的方向走,她说要去劳动局投诉,我说好吧,反正我一天也无所事事。
北方的阳光温暖的恰到好处。马路两旁的陕西梧桐郁郁葱葱,阳光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说你叫什么。她说阿紫。我在她左右两边蹦蹦跳跳。我兴奋的说我叫怀安。她说哦。我觉得很扫兴。我说我在学校赌 博被家里人扭回了家,书也读不完了。我真混蛋,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可能是平时压抑坏了。她说哦。还是自顾想着自己的事情,低着头,踢着个易拉罐子。我说我们打车去吧,太远了。于是我招了辆出租车。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上车了。司机拉着我们转了好几个大圈,最后指着一个灰白的四层小楼说,那就是雁塔区劳动局。打车居然花了二十七元钱,这大大超出我的预料。我把仅剩的三块钱扔进口袋,盘算着晚上该怎么过啊。阿紫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
“没钱了?”
我摇摇头,“没现钱,卡上还有一些钱。”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的银行卡,晃了晃。她竟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其实我快山穷水尽了。”她耸耸肩膀,一脸的无奈。“所以真的很郁闷,被骗去了五十块钱。”
我们走进了那座灰白色的小楼。两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接待了我们。听完我们的情况介绍后,我们被要求填了一张表,然后便告之有结果了再通知我们。从劳动局出来,阿紫倒不像开始那般拘谨了,表情开始活泛起来。黄昏的阳光开始暗淡下来,街上有清爽的微风。我甚至能闻见她头发上飘来的洗发水的香味,于是我有些飘飘然。
“你住在哪?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去找你。”我问。
“沙坡。沙坡知道吗?就是交大外面的一个很大的村子。”她的眼睛变得热情起来。
我摇摇头。“我刚来这不久,我说过的。”
她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她说你转过去,于是我转过身。她把纸垫在我背上,小心的画着地图。“喏,你看,这是小寨,这是雁塔,这是金花路,这是交大,这一带就是沙坡。”她用笔指着每个地点,耐心的给我讲解。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明白了?”
“嗯。”
“那你住哪啊?”
我揉揉后脑勺,“那个,那个叫什么地方来着,什么村?离小寨不远的。哦,对,八里村,就是八里村。”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阿紫说,那么就此别过。我说再见。我沿着一条巷子往南走。过了一会,她站在原地喊我的名字。她说怀安。我回头看,她的头发在人群里显得桀骜不驯,我向她招招手。她也笑了笑。她说你为什么不坐公交。我说我不喜欢公交上的味道,还是走回去吧,反正也不算远。我沿着巷子漫无目的的走了程,不时的回头看阿紫。她艰难的挤上了公交。我既如释重负又怅然若失的游荡在北国的暮色里。悠长的巷子里弥漫着各自小吃的香味,我用仅剩的三块钱买了个夹馍一份凉皮,边走边吃,一边回味着阿紫的两颗小虎牙,和那张温和的脸。想着想着就有些难受起来,内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于是我沿着原路往回走。后来我常常想,我为什么要往回走呢。想来,我是抱有某种期待的,随着夜色的浓重,这种期待愈发的强烈,几乎无法自已。转着转着我又回到了与阿紫分开的那颗梧桐树下。我把手插在裤兜里,口里哼唱着那个夏天最流行的歌曲《我的心太乱》。有人重重的拍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竟然是阿紫,我又看见那张温暖的笑脸和那两颗小虎牙。
“你怎么还没走,我明明看你上车了。”这次见面,我反倒有些紧张不安起来,就像心里的秘密被人看穿了般尴尬。
“我……我以为我把……把那个伞给落下了,回来找找。”她结结巴巴的说,“你呢,怎么又转回来了。”
“我,我,哎,反正就是无所事事,就在这一带打转转了。”
我的回答让她笑了。笑得很自然。她说你好有意思哦。
“你的伞找到了吗?”我问她。
“没有,估计找不到了。算了,不找了。”
这样下来反倒没话说了。我们就默默地并排走着。于是又随便聊起了白天被骗的事情。这回轮着她在那愤愤不平起来。她说最痛恨这样的骗子了。我应和着说是啊。后来,我突然有些冲动起来。
“其实。”我说。
“其实,那个……”他说。
“你先说吧。”我说。
“你先说。”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起来。双手下意识的互相搓着,不时的放在嘴边呵着气。她说大夏天你很冷吗。我尴尬的说不是的。其实,其实我是没哪去,身无分文了。我一口气把话说完,脸涨的通红,无奈的耸耸肩膀。“见笑了。”我说。
“我就知道你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了,还死要面子,呵呵。”她倒有些幸灾乐祸。
“你怎么知道的?”
“你也不想想,八里村在那个方向吗?而且连公交都舍不得坐,我想你应该是走投无路了。”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是一张空的银行卡。”
“你比我还惨,好歹我还有个房子。看你不像坏人,我就收留你一夜。”她大方的说。
“你是特意回来找我的?”我厚着脸皮说。
“算是吧,可怜你。”
“是啊,现在的女生要是都像你这样懂得怜爱帅哥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