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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的指针又哒哒哒转过了表上方正中的位置,偏斜进了另外一个叫做昨天的明天的“今天”。安静如旧,如旧安静。世界上,似乎一切都有着安静平复的表面,男人女人是这样,树木草芥是这样,大陆海洋也是这样。但均匀不迫的呼吸衬托在空气中的安静都是那么让人隐隐有些担心,就如往破旧的兜网里放置物品,物品细小轻盈,却时刻让人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刹那就会崩断网绳,骤然轰塌。但就是如此,分分秒秒,大陆在移动着,人心在变化着,树木的细胞在分裂者——“暗度陈仓”,似乎是某种毫无证据的阴谋,收集感觉的器官觉不到这些微小难辨的动静而已。只有时间,不急不忙,不痛不喜,永远让人难以捉摸看透,时而让人锤心挏足,泣泪失声,时而让人惊奇着急,乞求跪膝。每时每刻,每天每年,它都那么从容不迫,冷淡无语。我们走在时间里,一切都与它有莫大的关系,而,不论世事感情的起伏,它亦无语沉默,“作岸上观”。最后,可能,只有时间才是最为正确的(假设有对有错),而人,注定会在时间的教导下,潜移默化下,成为一个有着时间性格的人——从容不迫,理智冷漠。 时针偏过正中已经转过了一格,是在午夜时分了。 翻起笔记本上的记录页面,看了看,自己是在3月3日的晚上开始“读书”的,在图书馆里开始的,而后,现在在床上,正在计算其中间隔的时间,以及犹豫是要继续下去,或者是现在结束——明天做为另一个生活的开始。回想一下,这三十几天,究竟在种下了什么,或者说,即将收获什么,不知道——看不透时间。自己当初给自己许的是一个月的愿望。大概时间已经过了。或许是种下的,尚要酝酿发育,还未结果,或许是,什么都不会得到。最后的总之,记忆中的茫茫然,只有的,是内心的似有似无“经过感”而已。就如春耕田地里的老牛,拖着犁具,拉出了垄沟,完了,却不知晓撒进去的种麦是否会抽穗结果,只是有了踏实的“时间感”而已。倘我也若此,倒不如一条牛了,秋节时候,收不到果实,也不会遭到主人的非难责罚,但如我,路是自己的,没有收获只有直面“饥饿和绝望”。虽然并不怕,但内心还是向往着美好和富足。很喜欢一句话:“拼命,并不是奢望什么虚妄美好的东西,而是为了离开这样不堪陈旧的境地。” 痴痴“旅行”了一个多月,如真正的山水旅游一般,回到原处,如梦中醒,能想到的,往往从嘴巴里说不出来,只能斟酌字词,模糊的勾勒一幅图景,然后再去识别,才能得出几分之几的似乎真实的样子。这一个月,过的生活不是太好,或许是因为太过沉迷,生活上没心思打点,再加上原本就懒,更是这样了——头发长得长长的,一堆等候发落的衣服在旁边留着,没了定时的餐饭和休息,人的摸样也变得消瘦起来。有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只是自己心灵的工具或玩具一样,不会去加以珍惜的利用,仿佛用尽用坏了还会有其他的形体做代替,但就是这样,也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过办法,却最后,犹如一断线的风筝,跟着心在这在那飘来飘去,终究没个赖以为系的结果。到底,还是认了命,随它吧,飘到哪算哪,这样想了,或许没了阻挡它恣意飞翔的阻力,自己不会为难费力,得到解脱,也让自己少受点折磨。 现在1:45,暗了灯,宿舍算上我五个人——一个舍友尚未归宿。都睡了,我在敲着键盘,安静的,淡薄的夜黑,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响,小心的敲着,怕惊动的其他人安息的梦魂。能听到的,除了噼里啪啦间隔的响声外,直视着白亮的笔记本屏幕,听到脑子里阵阵嗡嗡的轰鸣,和耳朵边呲呲的声音。像雷的颤声,和油熟热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该结束持续了一个月这样的状态。或许,任何一个选择都没对错,最起码对自己除外的任何人来说是这样的——不论如何的结果,都会得到原谅似的无视,无视似的原谅。(窗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咯吧,咯吧”的声响,似乎是一只狗或者一只猫在啃被人丢掉的骨头残骸,声音很脆,挺好听)。今晚暂且就写到这,晚饭没吃好,胃抽着。 无论如何,结果与自己直接相关,选择都要自己做。 “走好一条路最佳的办法,就是走完它。”她的话,我仍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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