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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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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者 发表于 2013-4-2 00: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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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一,在外面的出租房里躲了俩天,感觉挺舒服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用其他人的干扰,也没有自己的干扰。晚上翻开短信,看了看自己这段持续的时间,从38号到今天,还有一个星期就满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也许会是我来大学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没有打扰,去找,凭着兴趣去看自己想看的一切,幸好,自己所要的满足,不需要更多的物质作为支撑,才得以这样似乎偷偷摸摸的继续下来。满足。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获得了多少东西,何况,这些太过虚幻的东西,需要通过实践来进行检验。但已经很满足了。
    今天是西方的愚人节,昨天晚上5点多睡的,中午12点多才醒的。在这么一个日子上附着的意义并没有在外出,或者与朋友的联系中得到确切的感受。自然,也是很平静的度过。晚上,一个朋友告诉我,她失恋了。而后补充说,她没有说谎。没有这节日的心意,因而就没有怀疑她的话。在下来的聊天安慰中,莫名的有种难以说出的感受——如同身受,然后是一种想当年的沧桑感。尽量的安慰,谨慎的说一些道理(从教训中明白,安慰一个人,并不是要彼明白什么,虽然也很有必要,但重要的,是倾听,而已)。晚餐,依旧随便简单,一个瑞士面包卷,一根玉米肠。晚上9点多的时候,突然想出去转转,就披了衣服去了12楼。三个星期的“蜗居”,似乎已经忘了外边是什么样。走去回来的路上,映着斑驳灿烂的路灯光,瞧见梧桐和栾树挨着树杈,已经紧紧密密的开出了一层层嫩绿的小叶子。湖边的灌木都花都落过了,只是一片新绿。夹竹桃遮了半路。挨着长青木的叶子在梧桐树下走,想起了高中时期的那些梧桐,大概每到这个时候,光溜溜肉色的树枝上挤出些嫩绿椭圆的小叶子,往年的果子圆茸茸的吊着,柄很长,像女孩子的耳边坠着的玉珠,满满一树,一树,真好看。来到西安后,见到栾树,并不认识,很好奇这些道荫树叫什么名字,后来在环城公园里认识了-栾树。在秋天的时候,树顶会逐渐变红,火红的颜色,像开着的一丛花,挺美的。叶子落掉后,树上一枝枝密密蓬蓬的栾树果实,即便到了来年春天,也不掉落,风一吹,哗哗啦啦的,响起声来,似乎秋天从来没走似得,那一丛丛的衰枯的,远看就像一串串铜钱,想起来,可真好玩。终于,起春的迎春花落了,成了花泥,玉兰花也落了,柳絮,杨絮也飘完了,湖面满满的覆了一层。叶色也会随着日起日落而逐渐加深,最后都成为硬邦邦的侧柏的颜色的样子,附着一层蜡质,盛绿而后润黄,直至水分的枯竭,成了干巴巴黄土地的颜色,透着清晰而又微弱的酒红色脉络,似如黄土地上农夫手臂上凸显的血脉和青筋,又如大陆板块挤压后从地底渗出来的山体脉络,而后秋风一扫,进入环卫师傅的黑色塑料袋里,成为叶泥。
    我不知道在这三个忘我的星期里自己都得到了什么,只是偶尔能想起自己干了些什么——看了些书,跟着那些人看了些风景而已。熟识了历史,翻了字典,没经常去看新闻。如此而已。看完了,并不能记住那些名字,或许自己记忆能力并不好,或许自己就没想着要记住,只是想去体验一下,体验一种不同的生活而已,满足了自己枯竭的好奇的心而已。看了什么?——一个有责任心,自我要求极其严格的英国男人从伦敦,过地中海,过印度洋,过太平洋,过大西洋,再到伦敦的故事;一个追求灵魂归宿的台湾女人在美洲大陆的灵魂寻根之旅,以及在北非的人生故事;一个知性的日本男孩对青春灵魂之旅;一个音乐家的心理人生历程;一个作为现实批判者的沉默记录;一首精神超度爱情的赞颂之歌。或许,只是这样而已。
在回宿舍的路上,看着餐厅前热闹的景象,像集市,又像公园,纷纷扰扰的。试着去回想清楚自己前段时间花了俩节课奔走在校园里记住的这些草本,灌木,乔木的名字,一团浆糊,只能这么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点丧气。坐下来,慢慢想,才能想出一些名字来,栾树,法国梧桐,石榴树,雪松,油松,侧柏,桃树,垂柳,夹竹桃,大,小女贞,白玉兰,广玉兰,牛角玉兰,鸢尾,火棘,小叶黄丽,合欢树,枫树,石楠,洋槐,龙爪槐,贴梗海棠,红叶碧桃,芦竹,紫荆,紫薇,晚樱,野桃树,紫叶李,红端木,棕树,牡丹,月季,三叶草,十大功劳,剩下的实在都想不起来了。
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只是有时候感觉自己想要的特别多,说是多,并不是指在现实生活中的那些奢望——金钱,感情,或者名望。只是想知道那些我的好奇心所驱动着的前方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时常,会有这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沧桑感,是一幅印象派的作品——一间小房子,刷着白漆,一个烛台,昏黄的光亮,房子的竹门开着,外面黑暗中渗出些白光,一只骨筋凸显的手里攒着一只铅笔,灰白的厚麻大衣旁围绕着氤氲的香烟的白色雾气,恍惚转身过去向门望着,满头白发及肩,一脸惊悚。
   很偶尔,听钢琴曲的时候,找到了一首《快乐的铁匠》,亨德尔的,蓦地就想起了她,她那首《米兰的小铁匠》。如今,想想当初,心态都完全变了,看到了别人失意,给予安慰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现在的我会犹如当初安慰我的那些朋友那样的安慰别人,再想想自己当初的固执,有点可笑,但又是理所当然,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许,也只能如此。当失去自以为天长地久的感情之初,我们曾或暗暗的发过誓,信心满满地,如此坚定,一定不会被时间洗涤的变色,而,就如那英的歌里所唱,终究,会站成俩个世界。世界这么复杂,变化的犹如动车的频繁的车次一样,稍有犹豫,或许就会错过充满着希望的前方。一刹那这个词,来自于印度,一刹那有多久,很久之前看百家讲坛听钱文忠讲的——0.0018秒。短吗?不长,呼吸一下,用掉了几百个刹那。俩个人,一旦没一个合适的理由在一起了,即便空间的距离短近,心里一道篱笆隔开,关门闭窗,可不是俩个世界吗。
    至于,为什么有一个那样的标题——快乐的石头。我也不是能很清楚的说明白。快乐,暂且取那首钢琴曲里的。至于石头,亦如我,仍旧这样顽固不化。快乐赋予石头,自然如清水流过,汩汩作声,清澈浅薄,如镜,照彻人心,如风,吻拂人身。但愿,能真快乐。


乌黑的乌鸦 发表于 2013-4-7 10:36:07 | 显示全部楼层
說植物名的時候
居然沒睡著
也是厲害
像我也就認識梧桐、合歡、三葉草、垂柳、紅葉李、牡丹等几樣而已
其他的,反正是綠的紅的黃的紫的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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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行者 发表于 2013-4-7 11:35:58 | 显示全部楼层
乌黑的乌鸦 发表于 2013-4-7 10:36
說植物名的時候
居然沒睡著
也是厲害

额,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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