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感情
今天是西元2013年4月5日,依旧,昨晚,应该是今早7点半左右睡的。原本,昨晚1点多的时候,感觉精神有点受不了,想去休息,关了电脑,一躺下,稍微舒服了点,却又睡不着,翻着手机里的网页,就到了窗帘渗出白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如何睡着的,大概是头一碰枕头就睡着了,就如干柴烈火,着了。模模糊糊有了意识是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迷迷蒙蒙的拿起来看了一下,调成静音就又睡过去了,斜下铺的兄弟在地面的白瓷板砖走来走去,嚷着让我起床去吃饭。明白了,又是全天饭。 应该是昨晚的时候(生物钟的颠倒拨乱,意识中黑和白也变得不分明了,仿佛是置身世外,离开了人世自然的一切规则,时间也跟着模糊了,一觉起来,记忆中的模糊的事在过去的时间节点对不上号,仿佛是展在眼前的一幅平面画,没有了纵向的层次顺序之分),一起长大的女孩打电话过来,告知她要结婚了(过年的时候,一起长大的孩子在一起聚会闲聊,并没有听她说起过,很骤然的样子),说了一些闲话,彼此就挂了电话。对于这个女孩,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和其他的十几个孩子一起长大,从我家穿过巷道斜过去就是她家,因为似如邻居的关系,所以就友情就比较深些。但到了我们十几个都长大到了谈婚论嫁,以及几人都已经成家立业后,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变得微妙变化起来。大概是因为长大的缘故,彼此的天生及家庭性格的显现,再加上不同的社会成长历程的影响,世界观,价值观都俨然不一样了。各个人的彼此间的交往程度也出现了变化。只是,仍旧保留着孩童时尚未开启性格的天真亲密的美好情结。依旧会在有时间,有机会的情况下,聚会闲谈,谈着某个人幼时可逗的事,看着那个人窘迫的情态,大家开心无拘束的大笑,或说着分开各奔东西后大家不曾了解的生活琐事,提供谈资。 能记着的,我都下意识的记着,不为什么 ,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应该记住那些哭哭笑笑的瞬间,好在以后整理串联,组成自己的人生画面。走过了一些岁月,就譬如一条长卷,起初,是一张白纸,四四方方的,然而,当沉定下来,细细想时,我们只是笔触的一点,那前方走过的,无论是汗,泪,血的点迹,似乎又是别人的,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的,而如今,我只是现在这一点,会怀疑,那走过的,是否是自己,但分明能在恍惚中感觉到它的存在。直到画完最后一点,停下笔,这一刻,自我才被定格。这张长卷才是真正的自己——昨天的,今天的的合体。 现在是21:12。继续写着下午起来出去吃了碗刀削面。走出宿舍楼,蒙蒙的,太阳被散乱稀疏的黑色的云遮蔽着,因而透不出光亮,路过由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小叶黄梨长青木围绕着的,路两边的草地时,闻到被修割的草散发出来的味道,在亮亮的空气里裹挟着,很好闻。在以前,只有在麦子收割的时候闻到这样的沁香的味道,因为总认为那一定和金黄和熟稔有关,直到后来知道了错误,但对这种味道的好感和喜悦便一直保留下来——果实,浪,劳动,汗水,富足。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阵清明的无词乐奏。是校园洒水车的节拍——祝你生日快乐。感觉很有趣。清明的春日,嫩绿多彩的妆点,温润撩人的空气,再配上这滴滴答答的快乐声响,而又,这声乐里面载的是令人温暖幸福的意义。多么的又趣,值得玩味和陶醉。 晚上在床上的时候,给我表弟,表姐和几个贴心很久没问候的兄弟通了电话。别于以前的感觉,似乎是都长大了。被生活折磨了一番,“正经了”,才在问候的时候,平心了,多了许多贴心体己的寒暄。于我,于他们,都是如此。 在和王丹(表姐,叔叔的女儿,十几个人之一,已结婚,去了福建工作)通电话的时候,感觉到了彼此的成长。她说她感冒了,姐夫回了浙江的公司,工作上,她“临危受命”,忙的睡不着。后来又聊了点其他的,说了些保重鼓励的话,就挂了。这个女孩,我该如何评价她?继承了家族的坚强,善良的性格传统,能干,贤惠。还是2011年岁末之时,家里便计划着她出嫁的事。因为一些原因,被迫与前男友断了联系,与姐夫相了亲,不久就嫁了过去。还好,姐夫人挺好,能干,善良如她。但对于其中所经历的一些称之为苦难的事,我想,如果让她现在回头去看,也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无奈的说不出话来。还记得,在那段时间里,叔叔出于作为父亲的责任,忙着为她张罗。(要明白,在村庄里,根深蒂固的思维,难免会自以为是。就算结果是断送了儿女们经过新思想教化所追求的美好幸福和自由,但即使如此,回过头去,看看父亲母亲苍白的头发,褶皱的脸,面对他们用自己的命做铺垫的好心好意,将心比心,将命比命,又何忍埋怨他们的自以为是),她只是不语,我了解她的心意,如我一样,本心是固执的,一方面,不忍因为违逆父辈的好心而无语,另一方面,不忍违背自己心中的意愿。这俩种思想的打斗,如何也不能说出话来来表示自己的心意。我和她单独谈过一次话,她哭了,没出声,只是用被罩捂着脸,露着眼睛静静听我说着。最后,她结婚了,和相了亲的一个男孩——现在的姐夫。如果说,她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倒不如说,她是顺从了父辈的想法。但当婚后,她仍旧有说有笑,依旧很好的生活着。似乎,这样的结果,能印证她的选择的正确与否。但我宁愿不去做这样的判断,给了自己解释:一个人,只要活着,不管你活的多差,不是哭便是笑。所以,笑也不能证明选择就是正确的。但后来,才明白,真正的,有什么对和错呢,就譬如,人生眼前的许多路,自从一出生,便是通向死亡,岔路很多,都能到达,就是一段旅程,只是不同选择的路,景色不同而已。但,人,就是这样,我们只有一个自己,不能分身去走别的路,总在闲暇的时候,想想:“如果我走了另一条路,路途肯定会更平坦,风景肯定会更不错”。所以,只能祝福她,在生活中,能暂且获得物质上的宽慰,以弥补她作为一个自然人曾经应该有理想生活。 和她通完电话后,我给小昝(十几个人之一)打了个电话,依旧是,跟他说:慢慢来,稳着点等等嘱咐的话。对于这个男孩,虽然,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天然亲情,因为是邻居,在长大的过程中,比于其他的人,更多的,心与心的交流,所以,我们便是真正的兄弟。交了心的。因为家庭的缘故,他从小就和我们不一样,流浪过,狡猾多变,这是对外人而言,一直,无论家庭给予多大的委屈,都十分孝顺,所以,他的内心是十分善良的。记得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去上海,和他一起去苏州逛,去了报恩寺。进去,我们都默不作声的各自观赏,我欣赏我的江南寺庙,领悟此处的人文风情,他只是绕着那个塔,见了菩萨就拜,双手合十,置于眉间,小心翼翼的轻步走着,拜着,拜完佛塔又去拜大殿。总之,他是个心地很好的人,至少对于我称作的“自己人”而言是这样的。对于我,他也十分慷慨,每次在一起,总是以“你还是学生,没挣钱”为由,自己请客。每次电话一聊,总要加上“缺钱了,就给我说”,而我总以“不是到了最不济的时候,我不会向你开口的”的话来回应他。其实,说的这句话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说,不论什么样的关系,一旦掺杂了哪怕一点金钱的意味,都会朝着利益化的方向发展,即使没有,嫌疑总会让人顾忌,而后俩个人就慢慢的疏远了。而我认为,他会理解我的。即使不理解,也不会强加干扰的。这便是友情胜于爱情和亲情的一面。 现在是23:03,继续写着。刚才抽了点时间,吃了包泡面,正在嚼着麦香鸡卷。昨天和下铺的兄弟出去吃饭的时候,偶尔听他说要称体重,自己也有了想法,想看看这一个月来,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一路想着,走到药店门口,就进去称了一下——70公斤,比一个月前瘦了5斤。其实,也不是很清清楚楚的记得一个月前的重量,大概是过年前的印象。一年前,也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80公斤,她总是对我说,你要是再瘦一点就好了。那个时候心里挺矛盾:对于她的任何话,我都当做她的愿望,急切的希望满足她。但就如这体重的事,即使自己再着急,和她在一起,那么幸福,只有长胖幸福的道理。即使分手之后,总还是惦记的她的“愿望”,恍惚一年过去了,过年的时候,回去,见了的人都说我瘦了,自己只是笑一笑。这笑出来的,是什么道理,自己也没法说明白,对于一个男孩,尤其是我这样的,如果只是对自己而言,瘦了和胖了没什么可说的,形体又不是我追求的理想,况且,对于我,我就是我自己,胖瘦都是我自己。只是,在离开她一年后,恍惚间“完成”了她的不是心愿的心愿,想起来,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可笑,又是多么的可悲,可这样的可悲,又是那么“天经地义”,无可奈何,逃之不及。 写了这么多,然而只是回忆和记述,并不会让事实改变,时光倒转,一切都在恍惚之间。像做梦一样,而梦,又是那么的真实可触,尘封的情感,在时间的容器里发酵酝酿,总有一天,那个卷面会在最后一笔里定格,而后装裱,尘封千万年,甚至更长更久的时间,或许什么都不会留下,但,谁让有了文字这么一个东西呢,捕捉到情感的足迹,暂且留下来祭奠昨天。(止笔于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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