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校园里,我先去那个有许多人读书的大广场,我想,他一定去了那条长廊,跑去一看,有几个人在念英语单词,因为是早晨,那个女孩没来练习英语听力,倘是下午我还可以向她打问一下刘豫,但那是清晨,所以刘豫也没有来,或许来过只是我不知道。我又到别的凡是便于读书地方看看,有许多人在念英语单词,我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带的一定是中文书,在念英语单词的地方一定没有他。我想到一个好地方,校园北边的一个大园子,里面的花木都很美,因为太僻远,不很有人去那里,我们曾经常常去那里的,我想他一定一个人去那里了。跑去一看,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由一个男生陪着在念英语单词,但是没有刘豫。
我真想立刻找到他,把他拉在石凳上坐下,命他告诉我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事。一定要找到他,我有非常强烈的愿望。这天早上我们没有课,我想他可能是去自习室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可以在里面呆坐几个小时,反正坐在那里都一样,在自习室里,至少可以随着大家一起去吃午饭而不至于忘记肚子需要按时添入食物。我去找了,在自习楼里,一层层的找上去,有很多人在做模拟试题,我看见了许多相识的人,他们都摇摇头意思是说没有看见刘豫。
他大概去图书阅览室了,我跑进去找。在这里我找的很轻松,空荡荡的大厅里,人很少,只要站在门口放眼看过去,就能很清楚的知道,这里也没有刘豫。
刘豫那天整整一个晚上在网吧里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没有问他,没有机会,他自己大概也不一定很清楚吧,但肯定不是学习,刘豫的父亲和王大婶都猜错了,或者是被刘豫骗了,这样的事我相信发生过不止一次。凭着我对刘豫的了解,我还以为,刘豫也欺骗了自己,走进网吧之前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欺骗了自己。我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网吧的,但我想,一定很不自在的。尤其是在那天,他从网吧里出来,看见近在眼前的校园,校园外的所有为生计辛劳的人们,肠胃里还也许还会泛出前一天晚上喝下去的酒精,那天黄昏里里发生的事也会突然想起来,所有的一切都逃脱不了,再次纠缠着他。整整一年时间里,他躲藏在自己手造的想象当中,现在这个想象果然如他所料,又如他不情愿所料的破碎了,他该去那里呢?我不知道,况且在当时,这里面的许多事情我还不清楚,现在既然小饭馆里没有他,我还是要把他继续寻找下去,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同我一起去跑跑步。
我走进校园里,我先去那个有许多人读书的大广场,我想,他一定去了那条长廊,跑去一看,有几个人在念英语单词,因为是早晨,那个女孩没来练习英语听力,倘是下午我还可以向她打问一下刘豫,但那是清晨,所以刘豫也没有来,或许来过只是我不知道。我又到别的凡是便于读书地方看看,有许多人在念英语单词,我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带的一定是中文书,在念英语单词的地方一定没有他。我想到一个好地方,校园北边的一个大园子,里面的花木都很美,因为太僻远,不很有人去那里,我们曾经常常去那里的,我想他一定一个人去那里了。跑去一看,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由一个男生陪着在念英语单词,但是没有刘豫。
我真想立刻找到他,把他拉在石凳上坐下,命他告诉我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事。一定要找到他,我有非常强烈的愿望。这天早上我们没有课,我想他可能是去自习室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可以在里面呆坐几个小时,反正坐在那里都一样,在自习室里,至少可以随着大家一起去吃午饭而不至于忘记肚子需要按时添入食物。我去找了,在自习楼里,一层层的找上去,有很多人在做模拟试题,我看见了许多相识的人,他们都摇摇头意思是说没有看见刘豫。
他大概去图书阅览室了,我跑进去找。在这里我找的很轻松,空荡荡的大厅里,人很少,只要站在门口放眼看过去,就能很清楚的知道,这里也没有刘豫。
他也可能回寝室了,我爬上六层的住宿楼一看,他们的寝室已经锁上了门,我回到自己的寝室,有几个还在睡觉,我有些绝望的走在阳台上,随意向下望去。太阳已经升高了一大截,运动场上还能看到两三个人在跑步,绿荫道上正热闹着,就在将要打响铃声前的十分钟里,我的同学们拎着大大小小的包,在几条交叉一起的道路上,汇聚成几股饱满的人流,像乡里赶集似的一齐涌向教学楼。在时间的催逼下,根据记在脑袋中的课程表,习惯地走进各自的教室,取出书本,开始听课抄讲义。我向南面望去,在围墙外的道旁树下,我看见了一个人,那正是刘豫。我看见刘豫正犹豫地倚靠在树干上,不知道他否要走进校门口。
我很高兴,赶忙跑下楼。在南面校门口没有看见他,继续跑过去,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我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终于看见他了,还像刚才我看到的那样斜靠在另一棵树上,一动也不动,像是一段放大了的虫子的躯干顶在那里。我喊着他的名字跑过去,他吃了一惊,回头慌张的看了一眼我,扭头就跑了起来,一边又回头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那神情很使我吃惊,好像我是一个要伤害他的怪物一样,我感觉到他发疯了,在那一刹那间我非常害怕,就像突然遭遇了从未经历过的灾难一样。越是这样担忧,越是希望抓住他,看个究竟。他离我不到十步远的距离,我已经跑了一大清早,没有力气了,挣扎着追在他后面。在拐角处,迎面来了一位晨练的老太太,他躲避了一下,打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我使了一口劲儿,跃上去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紧紧不放,他恼怒的大吼着,挣扎着要逃脱,但我那时虽喘着粗气,那手不知怎的大概像一把铁钳,夹着他走不脱。但我没想到,他竟然猛一挥手,在我面颊上重重打了一拳,我不禁松了手,他一抽身就跑开了,跑得越加疯狂。但没跑多远就躺倒在离东面校门口不远的一片草坪上,不动了。
我跑近他,将他拉起来,他并不反抗,大口喘着气,嘴唇发紫,睁着圆眼瞪着我不说话。身子仿佛没有了骨骼,虚软得任我将他拉起再放下。我知道他并没有发疯,但他闭着嘴不说话,以这样的姿态反抗着我。
直到现在,他没有再和我说过话,教室里,阅览室里还常常能看到他,却是爬着睡觉的。我去到他的父亲那里去,他父亲依然很忙,王大婶还是很热情的和我说话,提起刘豫他单说这孩子的身体一天天消瘦了,你帮我们劝劝他吧。
我是此贴的第二人 一直以为楼主是女生 不好意思 原来是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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